拾好了钓具,随手将手中刚刚调整好状态的Zenaq重型竿扔回钓具包内,拍了拍手,垂下眼。
“这就是在闹脾气呢。”
裴擒又困惑的“嗯”了声。
赵归璞笑道:“我今天早上就不该先敲响你的船舱门的。”
裴擒还是没听懂他的装神弄鬼,但他赞同赵归璞这句话的字面意思,盯着男人脚上的人字拖,发出一声嗤之以鼻的嘲讽声音。
……
吴且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就回船舱了,然后披着一身晨露透心凉,滚回被窝,踏踏实实又睡了个回笼觉。
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太阳高照,从床上往外看,看得到的海面在阳光下要多蓝有多蓝,再往远处,又突兀的变成另一个碧绿色。
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此时小吴老师脑袋清醒了些,觉得自己这般脾气来得并不太对,赵归璞清晨送了一碗汤来,他喝了,就该老老实实说“谢谢”
赵先生是否登船,何时登船,如何登船,本就与他无关。
至于他如何因为赵归璞一句“若我也来”就信了他的鬼话,男人应当只是冲动随口一问,实则当下根本没打算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