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虽然太子算是个明君,但是对这种抛弃妻子又满世界寻找替身的渣男她还是无法苟同。

即便太子的自我借口是时局不稳,为了保护女?主?的安全才出此下策,可说白了不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否则怎会转头就另娶尚书之?女?当太子妃。

冷语伤人一走了之?,留下新婚燕尔便被?抛弃的女?主?,何其寒心。

更何况之?后强迫已?有身孕的女?主?,逼她同小侯爷分离,杀了人家丈夫还吃醋关她进冷宫,虐身又虐心,简直畜生。

妈的,想想就来气。

赵玉屿面上冷了几分,脸上依旧含着笑意却不见眼底:“殿下长跪于此,怕是累了吧,可是这世间百姓大多?艰苦,每日?辛勤劳作日?子却过得?如履薄冰;太子殿下一日?未食,想来是饿了吧,若是天?下大旱三年庄稼颗粒无收,那万民皆成?饿殍,路有白骨,夜游冤魂,殿下一心为民,想来必定不忍如此。所以神使大人让小女?提醒殿下一句,请殿下祈福虔诚,若是诸神动怒天?降责罚,那这罪名,殿下可担待不起。”

赵玉屿双手拢于大袖,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必定是一副尖酸刻薄狗仗人势的小人嘴脸,否则宋承嵘的眼里不会都快喷出火了。

宋承嵘深吸一口气,缓缓挺直脊梁,目光直视前方冷声道:“不劳神使费心。”

恶人做到底,赵玉屿轻啧一声,将扎心贯彻到底:“殿下可莫逞强,若是昏死过去,便是天?降风霜暴雨,也无人会医治您的,三日?之?内,还得?靠您自己渡过难关。”

说罢她拂袖长去。

此话一出,宋承嵘身子猛僵,心中窒息一痛,如针刺如刀割,恍惚间脑海中又浮现出那道月光般圣洁的身影,和漂泊大雨中躺在的泥泞里形容污垢的自己。

他拥有过月亮,却亲手将月亮丢弃。

如今,如今再也寻不回了吧。

朝男主?心口扎了一刀的赵玉屿神清气爽,昂首挺胸进了摘星楼,结果再次爬得?累成?狗。

等她向子桑请命时,子桑瞧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勾起嘴角:“爬个楼而已?,至于累成?这样吗?”

“小女?可不及神使大人您,每日?可以驾鹤而行,去哪都风驰电掣,自然不累。小女?只有两条腿,这么高楼梯爬下来,人都得?瘦一圈。”

子桑靠在小榻上,难得?心情愉悦,朝她怀中丢了个东西。

赵玉屿双手接住一瞧,是个小玉笛。

“念在你每日要给本尊送夜宵,这笛子赠你,日?后可乘鹤上楼。”

赵玉屿怔住,没想到他居然会将玉笛送给她,却也纠结。

“可是,小女无驭鹤之能啊。”

“驭鹤术不算难,只是心法而已?,我教你。”

赵玉屿还是纠结:“可是,如此奥秘的心法神使大人您教给我......”

会不会太过草率了点。

子桑有些不耐,摊出一只手掌:“你学不学,不学还我。”

“学!学!学!”

不学白不学,赵玉屿见他要要回笛子,连忙宝贝的将笛子紧紧搂在怀里,眼泪汪汪狗腿道。

“神使大人对小女?真是太好了,小女?无以为报,只能以身,啊不是,以命相许。”

子桑瞥了她一眼:“以身以命有什么区别吗?”

赵玉屿讪讪道:“那还是有一点的。”

“无所谓。”子桑摸了摸她的头发,用一种飘然又捉摸不透的晦涩语气说道,“至少在我死之?前,你都是我的人。”

然而子桑并未来得?及教授赵玉屿驭鹤心法,当日?,帝都便出了一件大事。

“瑶山仙族派飞鹤传书,请神使大人回仙山?”

“是啊是啊!”

来传信的太监喜上眉梢,翘着兰花指道:“今早早朝之?上,自东方有群鹤而来,绕柱而飞。其首一鹤,口衔兰信献于圣上。信上所言,瑶山炼制出长生不老之?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