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她一开始的铺垫就只是为了能当个传话人,以神使献礼的名义顺利成章进宫去。

只要能进宫,一切自然好办。

子桑却瞧着铜镜中的身段并未搭话。见他不理会,赵玉屿抿了抿嘴也不好再多言。

时间飞逝,日头高升又斜落枝头,很快便沉入屋檐。

眼瞧着宫宴马上就开始了,赵玉屿心中有些着急。子桑今日悠闲得很,在摘星楼看了一天的书,此时刚用完了晚膳,正坐在大殿空荡的地上里逗猴大它们玩。

他将一只绣球朝空中抛起,绣球上挂着的响铃清脆作响,猴大顿时荡着绳子飞来截住半空中的绣球,又将球丢给猴二,猴二接住球刚想将绣球投入高高挂在悬梁上的网兜,结果被猴三转瞬间抢走了绣球。

子桑胳膊肘抵着地面,仰身瞧着头顶房梁上几只猴头荡来荡去嬉闹怒骂争抢绣球。

最后,几只猴子球也不玩了,扭打在一块儿,你扯我尾巴,我撕你脸,绣球在打闹中不知被哪个猴子当做武器砸出,飞落在进屋送水果的赵玉屿怀中。

赵玉屿瞧着落在怀里的绣球,又瞧了瞧看起来百无聊赖的子桑,正想着要不要再努力一把,争取进宫,就听子桑忽然伸了伸懒腰,起身穿上鞋子道:“去把我的红绒球银羽披风拿来。”

赵玉屿眼眸一亮:“是,神使大人是要出去吗?”

子桑抬眸,黑如点漆的眼眸带着一丝玩味:“狐假虎威,自然得有排场。”

*

夜幕降临,帝都的繁华才刚刚拉开序幕,从摘星楼顶望去,万家灯火如星汉璀璨,而在这片橙黄的星光之中,有一条星河穿透帝都,笔挺朝北,一直延伸到尽头的皇城。

那是帝都中央的长街,此时长街华灯初上,盏盏橙亮的宫灯挑挂在街边两侧的长杆上和皇城城楼的屋檐之下,一盏接着一盏,点亮起层层宫门,迎接着八方来宾。

宫门外,各路马车鱼贯水泄一般驶向皇宫,马车上的灯笼聚集在一处,像是星河中飘移的萤虫。

何附子撩起马车窗帘,望向漆黑天幕中灯火通明、辉煌威严的皇宫,心中没由来有些紧张。

坐在一旁的丈夫察觉到她的不安,以为她是第一次进宫有些惶恐,柔声安慰:“今日是圣上大寿,排场自然大些。宫中不比江湖自在,规矩是要多些,不过我已同几位同僚兄弟打过招呼了,等到了宫宴我虽不在你身边,但你到时候只需跟在忠勇侯夫人身边便可,不会有人为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