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手困倦道:“太?困了,让我睡会儿。”

子?桑不满,摇了摇她的肩膀委屈道:“今晚可是咱们的新婚之夜。”

赵玉屿懒懒指了指窗外泛起的白光:“天都亮了,新婚之夜早过去了。”

子?桑听到这话眼眸微沉,恨得咬牙切齿:“赵玉,你怎么如此不负责任!昨日可是你说的成婚!”

这还是子?桑第一次叫她的全名,赵玉屿有些讶然?,见他当真是气?着了,她眉梢微扬,眯着倦眼回头?望向子?桑,瞧着他红一块白一块的俊脸,忍不住笑道:“我猜猜,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早知道不帮裴小侯爷找人了,多管闲事干什么?”

见她猜得丝毫不差,子?桑轻切一声嫌恶道:“裴元若就是个?废物?,连自?己?妻子?都护不住。他还是个?蠢货,媳妇都被人掠去了还蒙在?鼓里。那何附子?也是个?废物?,有手有脚居然?能让人抓走,还有淳儿那个?小蠢货,被人贩子?带走居然?都一声不吭。宋承嵘那个?废物?更是狗都嫌的贱人!旁人的妻子?还敢觊觎,要?是我,早挖了他那双招子?、砍断他双手双脚丢去喂狗!还有那老东西,自?私寡情,疑心深重?,呵,天底下的蠢货都聚到一起去了!”

赵玉屿:“......”

见他气?到无差别攻击,当然?也可能在?他眼里其他人的确都是蠢货......

赵玉屿觉得自?己?有必要?安慰他炸毛的情绪,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还好我的心上人是天底下最聪明嘴英俊最贴心的人。”

一瞬间,这话犹如甘霖清泉,将心头?怒火尽数浇灭。

子?桑压不住嘴角的笑意:“你知道就好。”

赵玉屿:“......”这人还真不害臊。

见哄好了人,她问道:“你如今瞧着圣上和太?子?的关?系如何?”

子?桑撩起她的长发在?指梢把玩,慵懒道:“老东西对他的儿子?倒也算是还有那么一点父子?之情,虽然?疑心深重?但也没有赶尽杀绝。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已?如淋酒之柴,这个?时候只要?稍稍加上一把火,自?然?就会烧起来。”

听到这话,赵玉屿知道他有了主意:“你又?做了什么?”

子?桑淡淡道:“既然就差临门一脚,我不过是推他们一把,在?老东西的安神香里加了些料。”

昨夜吃席时他不过是稍稍挑拨离间,德仁帝和太?子?便对对方互有戒备,可见这微薄的父子情也不过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