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承乾殿,刘焕背着宋承嵘走?在漆黑的宫道上,忍不住问道:“圣上既然已经不再怀疑殿下,殿下为何还?要主动退朝。”
宋承嵘淡淡道:“父皇疑心深重,上次刺杀使团一事虽然轻放而过,但并不代表他不再怀疑孤。这?次毒杀一事,定是神使想要离间孤和父皇的父子?之情,让父皇更加疑心孤,这?时候孤唯有主动退让,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力?才能让父皇打消疑心。否则,这?太子?之位怕是今晚便做到头了。”
刘焕低赞:“殿下深谋远虑。”
宋承嵘却淡淡道:“便是再多的谋略,性命不照样掌握在旁人的一息之间。”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是权衡利弊的工具。
这?世上,从古至今,从来只有万人之上。
承乾宫内,许士君瞧着那碗浓腥的血肉也有些瘆得慌,朝德仁帝请示。
“圣上,这?碗血药该如何处置?”
德仁帝瞥眼望向那碗血,忽而问道:“许士君,你觉得今晚这?毒是谁人所下。”
许士君顿时惶恐:“这?,圣上,老奴不知。只是老奴斗胆猜测,这?毒既然是下在酒中,又是教坊司的舞女?呈上,想来是那些舞女?中有人蓄意谋害圣上。”
德仁帝语气冷淡:“你说?得没错,教坊司混入刺客企图毒杀朕,其罪当诛,就交给黑甲卫处置吧。”
许士君垂首:“是。”
他望了眼血碗,“那这?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