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啊!”
“从未有过私心??这话你自己信吗!”
“父皇!”
“你住嘴!”
德仁帝暴怒而起,“当初你在边境被北戎暗害流落民间,是朕苦苦哀求神使推衍天数才找到了你,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朕的!如今见朕老?了,就想夺位了!别忘了,朕不止你一个儿子!”
宋承嵘大?骇,往日便是父子之间有什么芥蒂,德仁帝也?从未说过这等冷酷之言。
宋承嵘眼?神微暗,郑重行了一礼,双手扑地叩首:“父皇,儿臣的确从不信神使,因为?儿臣心?里从始至终只奉您为?神。儿臣依旧记得小时候,父皇您征战四方,为?了大?雍,为?了百姓几番负伤。儿臣记得您拓疆土、平战乱、均田令、广两税,让百姓安居乐业,让我大?雍盛世无双。儿臣只是看父皇这些年?太过辛苦,所以才一心?想为?父皇分忧,让父皇能松下重担,从未想过期满您啊!”
他双眼?通红,哽咽道?:“父皇,儿臣这些年?驻守边疆,就是希望能尝父皇当年?之苦,让父皇为?儿臣骄傲。在儿臣的心?里,您便是万世之君,天地独尊,儿臣如何?会有二心?!若父皇不信,儿臣愿意让出太子之位,只求能陪伴父皇左右,尽人子之责!”
他说罢泣泪而下,长叩不起。
德仁帝本也?是看到密令一时大?动?肝火才说出方才之言,而今见自己最骄傲的儿子匍匐在脚下泣不成声,又被他方才那番肺腑之言说得心?软,叹了口气?,摆手道?:“起来吧。”
“多谢父皇!”
宋承嵘抬起头,却依旧笔挺跪在地上并未起身,他泪眼?如洗,几番哽咽。
德仁帝见状,起身走下高台,撩起衣袖搀扶起他:“礼儿,你是朕唯一看重的儿子,你是太子,朕曾今也?是太子,坐在这位置上有诸多不易朕都?明白,但是你记住了。”
他指了指高台之上的龙椅,“那个位置,未来一定?是你的。但是现在,你,还是太子。”
宋承嵘再次撩起衣摆跪地郑重道?:“儿臣明白,多谢父皇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