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侯爷起初几日见到子桑还十分愕然,震惊中掺杂着一丝敬畏。毕竟十年前,八岁的子桑自祈神井驭鹤而下的场景他是亲眼所见,当年的裴元若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那段记忆带给他的震撼和冲击力毕生难忘。再加上子桑这些年一直待在奉仙宫不见外人,所以无意中披上一层神秘感,更是让裴小侯爷心生好奇。
只?是几日相处后?,他眼睁睁看着子桑一个堂堂神使整日凑在赵玉屿旁边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推都?推不开,总是想方设法吸引赵玉屿的注意力,在赵玉屿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时?便时?不时?干点匪夷所思的事情刷刷存在感,连吃饭都?要互喂,不然宁愿饿死都?不吃,这股子追女人的无赖劲儿看得?他都?自愧不如。
如此一来,再强大的滤镜也□□得?稀碎。
呵,都?是男人而已。
想当初他追何?附子时?可?比这要艰难多了……
“你们今日便要走吗?”
赵玉屿听到这话反而有些舍不得?。
这些日子在渝州城里虽然整日忙碌,却格外的平静安宁,仿佛他们几人便是生在渝州城的寻常百姓,不用去?思考帝都?的勾心斗角,不用去?考虑未来的生死存亡,只?拼着劲儿同街坊邻居们一起努力重建家园。
裴小侯爷俊朗一笑:“是啊,咱们在渝州呆了这么长时?间,我娘都?写了几封信催我带附子回去?。马上也要开春了,今年的会试我得?协助余侍郎举办,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他顿了顿,“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赵玉屿望向子桑,见他一脸无谓,便笑道:“我们也打算回帝都?。”
裴小侯爷虽然性?情良善,但到底是自小在权贵争斗中长大的,大体?猜到了当初海上遇难的幕后?推手,自然也明了他们此次回去?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他并不想过多参与其中,只?叹了口气道:“多保重。”
赵玉屿点点头:“多谢,照顾好淳儿。”
裴小侯爷信誓旦旦:“放心,淳儿如今便是我和附子的女儿,我们定会好生照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