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高?肿通红的胳膊。

赵玉屿看得倒吸一口凉气,何附子已经给?他的胳膊上涂上活络药油,熟稔又仔细地按着他的胳膊来回按摩。

子桑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伤,痛得面上肌肉一抽,紧咬牙关,本就精致的下颌线绷得如刀锋般凌厉,歪头将脸靠在赵玉屿肩弯里。

赵玉屿知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得伤,心中?一时又愧疚又心疼,搂着他的脑袋安抚:“再坚持一会,很快就好了哈。”

何附子有些惊讶地瞧了他们一眼,赵玉屿却未意识到两?人此时动作的亲密,朝她问?道:“何大夫,他胳膊怎么样了?”

何附子又在他胳膊上贴上药膏、绑好夹板,娴熟地缠起纱布。洁白的纱布一圈圈穿过胳膊挂在另一侧的肩膀上,将他的胳膊吊起,系了结固定好:“胳膊是接回去?了,但骨折得有些严重,还?得静养一段时间才行。”

赵玉屿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谢谢你啊何大夫。”

何附子笑了笑,洗去?手上的药油问?道:“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听传言说神使的船队遇到了海难,就连神使也葬身大海。”

“此事说来话长。”

赵玉屿叹了口气,“我们遇难并非天灾,而是人祸。有刺客混在船上,趁夜深防卫松懈时凿船放火,这才沉船。”

何附子愕然:“刺客?”

赵玉屿点头:“是太子的人。”

何附子双手微顿,垂眸怔在原地。

即便过了这么久,每每听到这两?个字还?是会心中?一痛。

这是她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却也?是伤她最深的人。

当初她在御花园偶遇宋承嵘后便常午夜心悸,她害怕面对宋承嵘是回想起被抛弃的痛苦,却又忍不住想问?他当初为何要?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