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对此毫不惊讶,悠悠道,“渝州离帝都不算远,刚发水患又起瘟疫,百姓们?难免人心慌慌。而如?今在?世人眼中护国神使无辜亡故海上,必定认为是神使之死致使天降责罚,更有甚者?国运衰颓,大雍危矣。在?这种时候,若是瘟疫四?散,谣言四?起,国将动荡。宋承嵘为了平息谣言,必定要用最短的?时间解决瘟疫。还有什么比封城焚烧更快的?方式呢。”

如?此果断狠绝,不愧是天定之子,的?确有些意思。

赵玉屿怔怔听着他娓娓道来的?解释,却觉得手中信纸有千斤之重,上面短短几行字便承载了一城人的?性命。

瘟疫的?确如?洪水猛兽令人胆寒生畏,可并非别无他法,屠城制止未免太?过残忍。

这根本不是一个仁君所为。

赵玉屿深吸一口气,将纸重新折好想?要塞回信封,不论如?何腰牌和信封得先还回去。

她折信的?指尖微微发抖,恍若将屠刀送入刽子手的?手中。

一只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温热的?相触让赵玉屿指尖一颤。

她顺着那只素白修长的?手抬眸望去,子桑另一只手撑着脑袋,歪头望向她:“玉儿不开心吗?”

赵玉屿抿了抿唇:“我只是觉得很无力。虽然觉得宋承嵘做得太?过狠绝,却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瘟疫问题并非寻常小事?,不是拥有仁慈之心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一旦处理不当?,疫毒扩散会?牵累到更多无辜的?人。

“玉儿不想?焚城,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赵玉屿双眼一亮,凑近道:“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