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轰然炸开,蘑菇云冲天而起,遮天蔽日失去理智,大脑宕机,两眼发直,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子桑的话当真像是在勾引人沉沦的妖精,可他那副惫懒懵懂的模样又异样的纯净,不掺杂丝毫的杂质和邪淫,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赵玉屿只得向自己解释,子桑自小便没受过人伦教导,他肯定?是不懂得这些才?会说出这种话,当初在奉仙宫沐浴,他不也是当着自己的面褪去衣服,还让自己帮他按摩呢。

如子桑这种倔强又骄傲的少年,怎么会做出勾引人的事情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赵玉屿甚至在思考是不是自己泡了太?久的热水澡出现了幻听。

只是鼻子不争气地一热,一股热流顺着鼻腔丝滑流下。她伸手摸了摸,鲜红的鼻血像是一展飘扬的旌旗扎得她眼疼。

她连忙捂住鼻子昂头闷声道:“天干物燥,天干物燥。”

说罢,逃也似的跑出门,也不管说话前后矛盾,“屋里水汽太甚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

子桑望着她飞鸟般逃离的身影,眉梢微微扬起,目光狡黠,弯了弯嘴角,略歪脑袋回味着赵玉屿方才?的神色,眼神微黯,面色露出一丝潮红。

玉儿害羞起来更可爱了,好想将她拦在怀里,亲她、抱她,想……

子桑并非完全?不懂人事,摘星楼中书籍众多?,其中也不泛一些杂书。只是他往日对这些无?感,甚至厌恶于旁人有所接触,所以这类书略带翻翻便无趣的丢在一旁,而今回想起来,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赵玉屿自然不知晓子桑的想法,她此时站在客栈门前猛吸清醒空气,等到发闷的脑袋彻底清醒了才?摘下塞鼻子的纸巾。

鼻血止住了。

赵玉屿松了口气,正想转身回到客栈,下意识抬头望向客栈二楼,紧闭的窗户透出摇曳烛光的暧昧昏黄,像是鹅梨账中燃起的一缕暖香萦绕周身,脑海中又不由回想起方才?子桑在氤氲水汽中流露一汪春意的眼眸。

她哀嚎一声,捂着脑袋蹲在地上?。

完蛋了,她的想法不干净了!

磨磨蹭蹭良久,等到三更的梆响,客栈里一直守着的小二也遭不住了,打着哈欠问?她到底进不进来,不进来就关门了,赵玉屿才?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