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破坏我的章法,我必叫他前途尽断!”
晏菡茱言罢,便继续款步向前。
踏入墨菊苑,只见苏氏与靖安侯沈文渊已然各自坐下。
苏氏见沈钧钰尚未到来,遂向身旁的桑嬷嬷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不多时,桑嬷嬷便引领着沈钧钰来到大堂。
沈钧钰的面色显得有些苍白,眼圈下青黑,显然是夜不成眠。
靖安侯与侯夫人对望一笑,无奈中带着些许怜惜。
晏菡茱目睹沈钧钰的到来,便跪在柔软的蒲团上,恭恭敬敬地为公婆献上香茗。
公婆分别赠予她两份厚重而体面的见面礼,她双手接过,口中轻轻道谢:“多谢公爹,多谢婆婆。”
沈钧钰默然不语,此刻心中愤懑未消,待敬茶礼成,他冷然开口,辞别双亲:“父亲,母亲,孩儿尚有琐事待处理,失陪了。”
说完,沈钧钰便一转身,匆匆忙忙地疾步而去。
晏菡茱望着沈钧钰那急切而紊乱的步伐,非但不怒,唇角倒是轻轻上扬,眸中闪过一丝俏皮的笑。
沈文渊目睹此景,不禁对晏菡茱的稚气未脱感到无奈:“新妇,你这会儿居然还笑?难道你不担心钧钰过几天会拒绝陪你一同归宁吗?”
晏菡茱粲然笑了,轻声细语道:“父亲,您和母亲历来谨守礼法,靖安侯府的清誉早已传遍四方,世子稳重知礼,三日后定会与菡茱共同返回永昌伯府。”
苏氏听闻晏菡茱此言,非但没有露出笑容,反而脸色凝重起来:“但你方才语气坚硬,毫无退让之意,钧钰心中不满,你如何能说服他同行回门?莫非,真要我们强行将他捆了去?”
晏菡茱迎着婆母的严寒目光,却毫无惧色,倒是笑容可掬:“母亲,世间没有化解不开的纷争。世子心中对晏芙蕖的执念,正是我需巧妙化解的关键。”
“此话怎讲?不妨细说一二。”苏氏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期待着晏菡茱的解释。
在那个时代,女子若不得丈夫宠爱,心中难免惶恐,满腹愁绪,然而,她们往往必须要小心翼翼的,看丈夫脸色行事以保地位。
晏菡茱的情形却大相径庭,她竟敢堂而皇之、毫无畏惧地提及丈夫心仪只人,甚至企图抹去丈夫内心深处无法触及的爱恋。
这实在太过大胆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