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古板,但确实是一位好官。”

晏菡茱沉思片刻,然后说道:“你将历年数据抄录一份给他,以邓炜的智慧,定能洞悉你的良苦用心。”

沈钧钰深以为然,起身将这些资料折叠整齐,“我这就亲自送给邓兄。”

“慢着!”晏菡茱迅速喊住了正欲冲出门的沈钧钰。

沈钧钰皱紧眉头,面露困惑,“你为何要阻拦我?”

“你现在还在禁足之中,怎能随意返回京城?”晏菡茱耐心解释,“这件事,你若不亲自出面,或许还能有所成就。但你一旦介入,考虑到梁国舅对你的深切仇恨,你所支持的,他必然反对。”

“这……”沈钧钰语塞,甚至有些沮丧,“难道我就此消沉,一生都要做个畏首畏尾的缩头乌龟吗?”

晏菡茱微微一笑,眨了眨明亮的双眸,“怎么可能一生如此?梁国舅已是中年之人,比你年长许多。你只要保持平和的心态,他定会先你而去。”

“嘿嘿!”沈钧钰被晏菡茱的话语逗乐了,“你安慰人的方式真是别具一格。不过,你的意图我已经明了,不过是想让我耐心等待,时间会证明一切。”

晏菡茱笑容明媚,轻声道:“世子所言甚是,我确是此意。”

沈钧钰深思熟虑,认为晏菡茱的分析颇为中肯,便点头应允:“好吧,我会派人秘密地将消息传递给邓兄。”

这一次,沈钧钰并未指派江篱执行任务。

江篱,沈钧钰的亲信仆从,素来负责处理主人的公开事务,大小事宜皆由他经手。

然而这次,沈钧钰决定派遣靖安侯府的隐蔽护卫。

邓炜出身贫贱,薪酬微薄,只租得一座小巧的院落作为居所。

邓炜结束一天的公务,回到书房,沉浸在书海之中。

此时,凌蓟悄然出现在窗前,轻巧地抛出一枚铜钱,屋内的油灯应声而熄。

“邓大人,切勿点火,我乃靖安侯世子的贴身侍卫。世子闭门自省之际,偶然翻阅了京畿河道的历年水位与河床高度记录,察觉事态严重,特此送来详细数据,望大人务必重视,否则今年恐怕会有河水倒灌之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