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需惧怕?

她既然能夺走晏菡茱的心上人,便有能力夺取她拥有的一切!

上辈子或许不及晏菡茱,但她坚信这一世定能超越!

晏芙蕖唇角勾起一抹轻笑,眼中流露出不屈的傲慢,“不急,就让她们再得意几日。我自会找到制胜之道。”

她就不信纪胤礼会对她那能预见未来的梦境视而不见。

……

此时,靖安侯府。

沈钧钰连服了两剂安神汤,夜里的睡眠质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

然而,靖安侯老夫人却因为整日闭门不出,礼佛诵经,导致身体僵直,酸痛不适,连如厕也变得不畅。

屠大夫开了泻药,但又担心过量服用会伤身,反复叮嘱,要让老夫人多加活动,以帮助身体恢复。

靖安侯夫人与靖安侯沈钧钰竭力规劝,却无奈老夫人依旧我行我素。

她端坐在柔软的蒲团之上,口中默念着佛经,一手轻轻敲击着木鱼,另一手则缓缓转动着佛珠,对外界的声音充耳不闻。

即便是药物可口,她也懒于活动分毫。

这一幕,令靖安侯、靖安侯夫人和沈钧钰焦急不已!

江篱见此情形,趁机向沈钧钰提议,“世子,世子夫人智慧非凡。她既能将老夫人从荣恩寺接回,相信也必有妙计能让老夫人走出屋门。”

原本愁眉不展的沈钧钰,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错,我们便去惊鸿苑看看。”

此时,晏菡茱正在书房练习书法,她刻意写得笨拙,实则心中颇为疲倦。

她不仅要刻意表现得字迹拙劣,还要每隔几日展现出一点进步,一手好字并非一日之功。

白露见到江篱和随后而来的世子,禁不住抿嘴一笑,“世子请稍候,容奴婢先行通报世子夫人。”

白露加快步伐,走入屋内,语气中透露出惊喜,“世子夫人,世子来了,看上去心情似乎很是愉悦。”

她方才瞧见世子嘴角上扬,分明是在微笑。

晏菡茱却没有停下手中的笔,依旧专心致志地练习着,“请世子过来,不知他会对我的字有何见解?”

沈钧钰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看到她的字迹,必定会装模作样地指点江山。

就在这时,沈钧钰已经步入屋内,步履轻盈,目光落在那些铺满墨迹的白纸上。

起初他还想讽刺晏菡茱一番,然而当看清那些字迹后,沈钧钰不禁心生敬意,“不得不说,你的进步确实神速。”

想起晏菡茱刚入府时,沈钧钰曾看过她练字,那时她一张纸上写不了几个字,如今却已是判若两人。

“多谢世子谬赞,然而我笔法尚显不足,撇画尚能挥洒自如,唯独这捺画总是差强人意,不知世子可否赐教一二?”

在这话中,晏菡茱的目光充满了对沈钧钰的敬仰之情,那眼神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极大地抚慰了沈钧钰的自尊心。

沈钧钰的书法,端的妙绝!

甚至曾几何时,连皇帝都多次赞誉,称沈钧钰书写出的奏折,犹如艺术品般令人心旷神怡。

果不其然,一句谦逊的请教,再加上一丝渴望的眼神,便轻易地让沈钧钰陷入了乐于指导他人的境界。

至于先前被晏菡茱气得拂袖而去的事情,被沈钧钰抛诸脑后。

“既然你如此虚心求教,我便略尽绵薄之力。”沈钧钰接过晏菡茱递来的毛笔。

笔尖在砚台中轻轻点了点墨,如同神助般地挥洒,迅速在纸上勾勒出几道流畅的笔画。

晏菡茱不由得低声娇嗔,“你写得太快了,能否放慢些速度?”

“好的,放慢些,你仔细观察。”沈钧钰微微一笑,随即又缓缓书写了一遍,同时细致地解释每一个笔画的要领。

晏菡茱在心中默默称赞不已。

她的字迹同样优美,但字形略显圆润与方正。

而沈钧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