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刺眼。沈钧钰整了整衣冠,神色庄重地接过纪胤礼递来的线香,恭恭敬敬地三鞠躬,将香稳稳插入香炉。
青烟袅袅升起。纪胤礼再也按捺不住,待沈钧钰直起身,他一步上前,压低了声音,语气急促而笃定:“妹夫,此处再无旁人,你实话告诉我!昨夜我便察觉此地异动!虽隐秘,但绝非寻常!禁卫军与金林卫的布防、换岗,我纪胤礼看得一清二楚!就凭潇湘阁那些残兵败将,绝无可能突破此等防卫掳走太子!方才你眼色示意,我便知事有蹊跷!太子他究竟如何了?”
沈钧钰看着纪胤礼灼灼的目光,心知这位姐夫虽然性格狂傲,但绝非蠢笨之人,更不可能与潇湘阁有半分瓜葛。他略一沉吟,决定透露部分实情,或许能得一大助力。
“姐夫慧眼。”沈钧钰声音压得极低,几如耳语,“太子殿下并未被真正‘绑走’。”
纪胤礼瞳孔骤缩,满是惊疑:“什么?那方才”
“此乃引蛇出洞之计!”沈钧钰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方才那场混乱,不过是做给某些人看的戏码。金林卫与禁卫军此刻追捕的,正是真正的目标潇湘公子!还有,那个一直藏头露尾的玄冥子,现已查明,他与潇湘阁蛇鼠一窝,皆是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