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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晏菡茱是在浑身散架般的酸痛中醒来的。身侧早已空了,只余下一点微凉的凹陷和枕畔淡淡的松木冷香。

她撑着酸软的腰肢坐起身,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口:外头都道长庆侯世子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呸!这分明是头披着羊皮的饿狼!

“世子夫人醒了?”霜降端着温水盆进来,瞧见她揉腰的动作,嘴角忍不住翘起,又赶紧抿住,只是那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世子爷那精神头……啧啧。“早膳备好了,老夫人和侯夫人那边,该去请安了。”

晏菡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还笑?快扶我一把,这腰……跟不是自己的似的。”她借着霜降的力下了床,梳洗更衣。

先去慈安堂给精神矍铄的老夫人请了安,陪着说了会儿话。又转去婆婆苏氏的荣禧堂。苏氏正抱着粉雕玉琢的小儿子沈钧钰逗弄,小家伙咿咿呀呀,见着晏菡茱就咧开没牙的嘴笑,伸着胖乎乎的小手要抱抱。

晏菡茱心都化了,小心地接过来逗了一会儿,小家伙咯咯的笑声驱散了身体的不适。

“昨日钧钰匆匆回来又出去,瞧着面色凝重,可是外头有什么事?”苏氏关切地问,眉宇间带着母亲天然的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