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落定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危险也越小。
一夜无话,只有书房彻夜亮着的烛火和沈钧钰未曾离开的身影,昭示着不平静的暗流。
翌日清晨,天色微熹。沈钧钰换好朝服,神色如常地出门上衙,仿佛昨夜的一切从未发生。只是在抵达衙门后不久,他并未像往常一样处理公务,而是带着一份看似寻常的奏折,求见景仁帝。
此时,景仁帝刚下早朝,正坐在御书房里闭目养神,指尖轻轻揉着眉心,消化着朝堂上那些或明或暗的机锋。内侍总管赢朔脚步轻悄地进来,低声通禀:“陛下,靖安侯世子沈钧钰求见,说……有要事禀奏。”
景仁帝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沈钧钰?这小子一向沉稳,懂得分寸,非重要或紧急之事,不会在刚下朝就巴巴地赶来求见。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几个念头,最终定格在最近暗流涌动的一些风声上。
“宣。”景仁帝放下手中的茶盏,声音沉稳。
赢朔躬身退下,很快将沈钧钰引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