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触碰那费力不讨好、又触犯忌讳的事情。

夜色中,沈文渊返回了府邸。

“今晚咱们去母亲那里共进晚餐。”靖安侯微笑着,伸出手想要搀扶苏氏前往荣禧堂。

“好的!”苏氏微微一愣,随即轻轻一笑,却没有接过他的手,而是莲步轻摇,率先前行。

靖安侯收回了尴尬的手,摇头一笑,带着几分苦涩。

步入荣禧堂,晚餐时分,靖安侯轻声透露:“唐旻已命归黄泉!”

老夫人和苏氏互望一眼,“是你动的手?”

“非也,我只是发现了端王宝藏的线索,唐旻与梁国舅意图私吞宝藏,我将此事告知了青龙卫。结果梁家为了灭口而行凶。”靖安侯解释道。

老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梁家竟有谋反之心!咱们不得不提高警惕!”

“母亲请放心,为儿心中已有筹谋。”靖安侯淡然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自信。

即便东宫储君不幸辞世,皇室之内尚有诸多藩王,而这些尊贵的王爷们又各有子嗣繁衍,梁氏一门又岂能轻易觊觎继承之权?

为了保全靖安侯府的荣耀与地位,断不可让梁氏家族得逞。

唐旻逝去之后,靖安侯急令心腹来运亲赴庄园,将一切原委详细告知沈钧钰与晏菡茱。

晏菡茱闻言唐旻驾崩,反应之激烈不亚于府中老夫人,甚至更显其机智敏锐,“世子,今后若逢梁牧,务必提高警惕,此人早已心怀异志!”

沈钧钰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菡茱,梁牧自幼便与太子相伴,情同手足,同餐共寝,他岂会有悖逆之心?”

晏菡茱但笑不语,心中暗叹夫君之纯良,“我的傻夫君啊,岂知世间之人,并非个个如你般忠心耿耿,忧国忧民,重情重义?又有几人能够压制住内心对那至尊之位的贪婪渴望?”

晏菡茱轻挥手中的丝帕,为沈钧钰拭去手上的糕渣,随即递上一块精致的芙蓉糕,“夫君,你看圣上虽勤于政事,治国手腕高超,却为何屡遭藩王反叛,更有许多藩王暗中觊觎皇位呢?”

沈钧钰轻咬一口那散发着阵阵清香的芙蓉糕,本应甘美的滋味,在此刻却因想到那些因藩王作乱而家破人亡的百姓,而变得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