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菡茱向您提及之事,您心中可有对策?”
靖安侯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他感觉今晚或许能留在正院过夜了,“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待夜深人静时,我再详细告知于你。”
苏氏微微抬起眼帘,目光穿透虚空,直直地投注向靖安侯,她暗自咬紧牙关,隐忍着心中的不甘,随即轻轻按了按眉心,叹出一口气,“罢了,终究侯爷能独当一面,我不过是个深居简出的妇人,即便得知了这些琐事,也无力插手。”
“这……”靖安侯愣住,他的小算计被一览无余。
苏氏步履轻盈地走在前方,对靖安侯的错愕置之不理!
此刻,她别无所求,唯一的愿望就是靖安侯能妥善解决外界的种种危机。
至于其他,她已经到了一定的年纪,对于那些还沉迷于男性爱情的女子,她只能报以一笑。
沈文渊心中焦虑,连忙紧随其后,“实则情形颇为棘手,我正打算以一敌二,将计就计……”
他试图接近苏氏,手臂轻柔地环在她的肩头,刻意压低嗓音,毕竟他所说之事宜,本就属于机密,不宜大声宣扬。
苏氏静静地聆听靖安侯的陈述,微微颔首,“侯爷劳苦功高,有了侯爷坐镇,靖安侯府必然能够安然渡过难关。时辰已晚,侯爷也该回去安歇了。”
靖安侯心中冰凉一片,但他脸皮颇厚,依旧涎皮赖脸地说,“今夜我就在此留宿。”
“今日非月初,也非月半,侯爷还是另觅他处吧。”苏氏语气坚定,转身继续前行,不曾回头。
沈文渊心中不是滋味,然而他也明白,自从三年前裴姨娘那件事之后,他与苏氏之间的嫌隙已深如沟壑。
原以为此次危机的化解能够促使两人关系的转机,然而事实却远非他所料的那么简单。
靖安侯步履沉重,一步一回首地走出了正院大门,身后却并未传来苏氏召唤他回去的声音。
苏氏眼望着靖安侯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既有释然,又夹杂着一丝不舍。
她表面的从容不迫,不过是演给外人看的戏码。曾经的爱情有多么炽热,如今的心境便有多么苦涩。
然而,现在的她已身为婆婆,即将晋升为祖母,再去沉溺于那些风花雪月的情感,只会成为他人的笑柄。
她深知,作为女性,应当更加善待自己。过度的同情和体贴只会让男人变得更为脆弱,最终受伤害的只能是自己。
她以此教导自己的儿子,希望他能与晏菡茱和谐共处,避免重蹈父亲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