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三人都不禁一怔。
苏氏与婆婆对视一眼,目光随即转向靖安侯,“侯爷,您是否已妥善安排了庄子的事宜?”
靖安侯略一迟疑,随即露出笑容,“且不说钧钰身边的侍卫皆是精选中的精英,你们难道忘了那庄子里的居民都是何许人也?”
老夫人听后,开怀大笑,“正是如此!我这脑筋果然不利索了,年纪大了就是不行!”
晏菡茱面露疑惑,“祖母,您和父亲究竟在玩什么文字游戏?快告诉我,那庄子有何独特之处?”
老夫人收敛笑容,语气变得郑重,“那庄子是我们靖安侯府的根基所在,那里的年轻人多数投身军旅,或是在我们府中担任侍卫。”
“其中不乏身经百战的老兵,在侯爷仙逝之后,他们解甲归田。虽然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痕迹,但他们的武艺仍旧炉火纯青。”
“即使端王的人马敢踏足庄子,也别想轻易离开!那里的部曲,除非全体壮烈牺牲,要不然,他们绝不允许钧钰遭遇任何不测。”
晏菡茱听闻此言,顿时犹如拨云见日,“我明白了,难怪上次我姐姐派遣家丁毁坏田中的番麦,竟然那么迅速就被拿下了。”
老夫人微微颔首,神色严肃地说,“现在已接近四更,大家都不要休息了,齐聚在祠堂中,不测之徒再度侵袭!”
靖安侯恭顺地一点头,“遵命,母亲。”
靖安侯府规模宏大,各主人所居庭院互不相连,一旦贼人逐个击破,确实难以迅速集结力量进行救援。
祠堂内地面的血迹已被仔细清除,晏菡茱先前扔至庭院的青铜香炉也已被寻回,妥帖地摆放在案几之上。
沈管家又搬来一只蒲团,依次落座,倾听靖安侯缓缓道来今夜发生的一切。
在城中的靖安侯府波澜起伏之际,远在郊外的庄子同样不得安宁。
夜幕低垂,一行身披夜行衣的刺客悄悄潜入庄子,却不料被暗哨提前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