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自尽。

晏菡茱岂能让她得逞?

她从摆放着祖先牌位的案几上,一把抄起沉重的青铜香炉,向春喜掷去。

那香炉不偏不倚,正中春喜后背,春喜痛得喉头发甜,头脑发晕,身体摇摇欲坠。

沈大管家一个箭步上前,紧紧钳住春喜的下颌,从她口中取出那致命的毒药,“想死?哪有这般容易!快将她绑起来!”

沈文渊回过神来,急步冲向祠堂,急切地问道:“菡茱,母亲和夫人是否安然无恙?”

晏菡茱望着已被制住的春喜,又见到靖安侯安然返回,长出一口气,心中暗道:成功了。

“禀父亲,祖母与母亲均安,现正藏身于秘室内。只是……”

靖安侯陡然一惊,匆匆忙忙地踏入祠堂,一边疾步如飞,一边焦灼地询问:“究竟何事?”

晏菡茱微微抬手,指向那横卧于地,衣襟上血迹斑斑的裴姨娘,语气凝重地说:“父亲,您的宠姬似乎已命悬一线。”

闻言,靖安侯那张原本温文尔雅、俊朗非凡的面容猛地僵住,尴尬地干笑了几声:“那不过是虚与委蛇,哪里能作数!”

气息微弱的裴姨娘艰难地睁开眼眸,耳畔传来靖安侯的话语,她的瞳孔急剧紧缩,“侯爷,你……”

靖安侯并未走近,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眼神更是寒意十足。

“若非我及时发现你暗中下毒,或许我早已身中剧毒,此刻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只能跪地求你与春喜赐我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