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此污蔑父亲,仍忍不住道道:“我父亲老实本分,做的是公平生意,堤坝之事与他何干,他又不隐瞒欺诈骗取别人钱财,你何不去问问采购次等材料的是何人。”
男人见她还嘴,忍不住踢了她一脚:“还敢狡辩,你敢说不是许正德卖的次等材料!”
许琼华被他一脚踢得闷哼一声,更是痛得眼泪直流,但仍硬着脖子道:“材料本就有好的和次的品质,而且各有用途,来人指定要买的是次一点的材料,给的也是次等材料的钱,凭什么我爹要卖好的材料给他。”
她的这话更是激起了那人的怒火,几个人上前来也不怜香惜玉,冲着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许琼华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姑娘,哪里还有还手之力,抱着脑袋躺在地上痛得呜呜直哭。
有个男人上前一把扯下她腰间的荷包道:“果然是吃人血的商人,一个小荷包都能装有几两银子。”
几人分完银子之后,满脸胡子的大汉看着躺在地上不止的小姑娘,只见她头发披散下来,露出一张带着星点血污的小脸,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凌乱之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地冲着领头的男子道:“老三,这小丫头的父亲害得我们连妻子女儿都没了,我们何不也让他尝尝女儿被别人欺凌的味道,你看这小脸白白嫩嫩的”
他话音一落,围在一旁的另外五个人脸上的神色也跟着变了,几人都没有说话,但眼神也紧跟着变得贪婪,一寸一寸地扫过女孩的身上。
许琼华听到他们的对话,脑子里轰的一声,眼中瞬间失去了光亮,仿佛地狱的大门正在向她招手。
感觉到自己的脚被抓住,瞬间凉冰冰的触感从脚尖传来,许琼华大声尖叫起来,另外那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就要上来捂住她的嘴
就在这紧急的关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辆马车从城里的方向驶来,马车停了下来,有人大喝:“什么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事情,还有没有王法”
几个流民本就是沿岸的百姓,平日里也是夹着尾巴做人,如今见有人制止,瞬间就被喝住了,只是见到马车上下来的也是个女子,瞬间又胆子大了起来:“老子如今命都快没了,还管什么王法。”
扶水瑶远远瞅了一眼许琼华的位置,正好看到那张小脸,顿时吃了一惊,脸色一变,从怀中掏出官府的令牌道:“几条贱命各有死法,我不关心你们想不想死,但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让你们几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扶水瑶常年来和各种人打交道,又经常待在县令身边,身上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质,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几个男人看上去凶神恶煞,可几条细细的腿杆子却在不停地打颤,她两眼一扫心中就已有了考量,张口之时就已经在施威,几个泥腿子何曾直面过这种气势,瞬间眼中已经露怯。
“还不赶紧滚!”
随着这一声怒斥,几个人吓得四处散开,瞬间跑了个无影无踪。
扶水瑶这才将令牌收起,快步走上前,将满脸血污的许琼华抱在怀里,
看着女孩苍白的小脸和手臂上的淤青,长长的手指抚过这些伤痕,感受着她不停发颤的身子,似乎也能感知到她方才万念俱灰的心情,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庞。
“许琼华”
许琼华呆呆地看着她的脸,慢慢地意识才回归,原本涣散的眼神终于变得集中,想到方才差点受到的屈辱,鼻子一酸,眼泪刷的一下又从眼眶中溢了出来。
扶水瑶这些年跟在父亲身边,走南闯北,见过了不少龌龊的事情,也看过不少惨不忍睹的场面,而眼前少女的情况已经算是好的了,不过是被几个男打脚踢一番,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可见她眼角的泪水一串串地滴下来,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疼。
她将许琼华揽在怀中,轻轻地安慰道:“没事了,人都被我赶跑了。”
说完从身后搂过她的腰身,捡过被丢在一旁的鞋子,握着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子套上:“你身上都是伤,我带你回家去找大夫看看吧。”
许琼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