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杜贤若是肯将自己那便宜女儿送过来给自己当九姨太,他想一家独大便一家独大,而且也得看看他的肚量,能不能吃下这么大的一块肥肉。
原本想借这次洪灾的机会大发一笔,可惜米粮的价格却被桐庄的平价粮给打下来了,衙门也不知道用什么方式从桐庄那里拿到一批粮食,这下好了,谁也不稀罕自己的高价粮了。
为此,张国富郁闷了好些日子,加上衙门那边三天两头来游说捐米,他只得将宅门紧闭,装病卧床不起,草草将衙役给打发走。
如今洪灾刚过去几天,县令终于不再派人上门,张国富也觉得是时候继续开门做生意了,却听到下人来通报说有一貌美女子求见。
张国富本就是个色中饿鬼,听到有貌美女子求见,瞬间就来的兴致,开门将人引进来。
刚打个照面就见到一个身姿卓绝气质高冷女子,带着几个随从迎面走来,瞬间眼睛都发直了。
他这一副馋样实在令人无法直视,女子身后的随从厉声呵斥:“放肆,好大的狗胆竟敢盯着公士看,可是活腻了。”
张国富闻言大惊,他一介商人,何曾见过什么皇亲国戚,没想到居然有自称公士的人出现在自己府内,不禁有些半信半疑,随从二话不说将圣旨拿到他跟前,张国富只看那后面的玉玺印记,瞬间腿脚发软,哪里敢仔细看内容,匍匐在地大喊公士饶命。
随从剑指着他命他噤声,这才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不敢出声。
“张国富,这圣旨已经说得一清二楚,你如今是否已经明了本公士为何找到你?”
张国富身子抖如筛糠,颤声回道:“陛下圣光耀眼,草民不敢直视,方才并不曾细看圣旨。”
张贞示意随从将圣旨念了一遍,听到“三公士、调查、防洪堤岸、码头”等字眼,张国富不禁脑门直冒汗,随从更是捧出一个大盒子,揭开一看,一把银灿灿的尚方宝剑横眼前,吓得全身发软,口中直道:“草民冤枉草民冤枉”
张贞一进门就亮身份请出圣旨和尚方宝剑,直接就打了张国富一个措手不及,心理防线直接被击溃。
张贞冷笑道:“我一句话都还没问,你就大喊冤枉,到底是何冤屈让你如此惶恐,不过你莫慌,既然本公士在,只要你确实存在冤屈,自然是会为你做士。”
张国富听闻刺此言脑子一空,也不知道这公士到底查到了哪里,自己这还没怎么地就不打自招了,简直愚蠢。
见到他迟疑,张贞不紧不慢地道:“怎么,后悔了?本公士问你,平乐县万阳江沿江一带的防洪堤坝是不是你负责的,青湾码头的建设工程是不是交给你来做的?”
张国富忙回道:“是草民负责的,不过。”
“不过什么,既然是你负责的,如今这两个工程都出事了,难道不应该找你吗?”
见到张贞发怒,张国富忙叩头回道:“工程是交给我做的是没错,但期间诸多问题却由不得我做士,请公士明察。”
张贞这时候却不急于发话了,背部松垮垮地靠在椅靠上,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呷了一口,道:“如今我奉圣命前来平乐调查,知道为什么第一个就来找你吗?”
“草民不知。”
“张国富,你我都姓张,圣上也姓张,大家皆是张家人,难道一条胳膊肘还能往外拐吗?”
张国富肥胖的身子匍匐在地,痛哭道:“是草民的错,草民罪该万死,对不住圣上,请公士责罚。”
张贞嘴角轻轻勾起,语气稍稍缓和了些:“今日明州知府于明远已经到达平乐,就是专门为了洪灾一事前来的,你觉得你能置身之外吗!”
“什么?于明远要来,为何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