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时在车顶罩这种东西?显然一开始他们就知道当天会下雨。”

她说着,抬眸看向围观的百姓,朗声道:“各位乡亲父老,本官初来贵地,有一事不明,还请诸位解惑。”

经过方才姜月兰与周贵那番辩驳,明眼人皆看出来,周贵很有问题。

众人对于姜月兰的敌意骤减,七嘴八舌地回答:

“特使请问。”

“我等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绝对比这周富贵儿答得靠谱。”

人群哄笑起来。

“威……武……!”衙差们齐声唱和。

待场面再次肃静下来,姜月兰问道:“请问诸位,斩龙坡是否乃附近地势最高之处?”

这不明摆着吗?站在斩龙坡还能远眺云边城,自然是地势最高之处。

众人虽不知她为何明知故问,如此浅显的问题,却也齐齐回答道:“是最高的。”

姜月兰:“云疆往年这时候,可曾像前几日那样,多雷雨天气?”

如今还未到农忙时,前来瞧热闹的百姓,都是庄稼汉,对于云疆的气候,自然熟知得很。

“每年都是啊,惊蛰春雷,尤其月初的时候。”

“是啊是啊,咱们云疆春天来的早,过完春节天儿虽暖和了,那是假象,须得在惊蛰时转寒几日,等到雷雨天儿再过去,那才开始真暖和。”

“对的对的,咱们这几日都要春耕啦。”

人群里的百姓,每回一句,周贵的脸色,都要苍白几分,哭声也渐弱一些。

姜月兰待人群中应和的声音,差不多了,负手走到周贵面前,睇着他,“周贵,你来说说,替你看黄历的那人,究竟是玄门道人,还是熟悉此处地形气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