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能与“赵员外”双宿双飞,从此远离那些阴谋诡计,继续过她锦衣玉食的日子。

可等到的,却是心上人在鹤鸣楼被人杀害的消息。

“贼人猖獗,直接闯进员外客房,杀了他,还斩下了他的头颅。都已如此,那贼人尚不解恨,还把员外的头颅扔去了乱葬岗,让狼崽子啃了个血肉模糊……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

打探消息的丫鬟,在李氏面前边哭边道,“员外身边那个小厮说,员外昨日回去以后,就觉得心神不宁。又恰好铺子里,头一批货,走水路运到了京郊码头,员外便遣了他出城接货。”

“临走前,员外把京城铺子的地契都给了那小厮,说他万一遇上什么不测,就让小厮把铺子全交给娘子打理……”

“小厮原以为员外说的是玩笑话,没想到……没想到昨夜一别,竟是生死相隔……”

丫鬟哭着从袖子里掏出厚厚一沓契书,和一封信,呈到李氏面前,“娘子,这是员外昨夜写给娘子的信,员外他……怕是早就料到会有今日一劫。您看,这些铺面的地契上,写的都是娘子的名字……这天底下,怕是再没有像员外这般深情的男子了。”

李氏伸出手,接过那封信和那些地契。

她颤颤打开信,那人用清雅的字迹,在信中诉说着对她的深情。

“……晴娘,倘若有一日,我遭遇不测,你万不要为我伤心难过。你可知,此生我能遇见你,便已无憾,唯愿你余生能安宁快活,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李笑晴看到最后,心都要碎了,扫过那些契纸上,真真切切写着自己的名字,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原本,她为了能找个安身立命的营生,才有意接近他。

没想到,他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深深爱上她,对她一往情深。

“他怎会这么傻……”李笑晴泣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