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说到最后,直捶心口,已是泣不成声。

“你若不给婆母下毒,又怎会被镇国公老夫人休弃!”义阳侯李向阳,眉头皱成川字。

李氏哭着道:“当初是哥哥告诉我徐远善李代桃僵之事,也是哥哥说,让我尽力辅佐徐远善,他既要让我帮着他给那些下人和婆母下药,听哥哥的话,我自然是要照做,怎如今我照做了,又成我的错了?哥哥若觉得我有错,便就把我打杀了吧,反正我如今活着,一无所有,也没什么意思了。”

李向阳揉了揉眉心,放缓声音:“为兄不让你嫁那姓赵的,也是为你好。等来日娇娇在宫里得了宠,你这做姑姑的,找什么样的郎君不成?”

“更何况,此人是个贩香料的,镇国公府刚出那档子事,我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李笑晴把眼泪一抹,幽怨地看向李向阳。

“先前哥哥让我嫁给徐远善时,也说他身子虽虚,可胸有大略,能成大器,结果呢?不过是个窝里横的窝囊废,临到头东窗事发,他还想把过错全都推到我头上。”

“再说,贩香料的怎么了?当初若非哥哥借着镇国公府的名义,开香铺子,又怎会有今日这泼天富贵!”

李向阳一听这话,立时沉下脸色,厉声道:“从今往后,此事万不可在人前提及,否则,慕家的今日,便是李家的明日,知道了没!”

他极少在嫡亲妹妹面前,如此严厉。李氏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下陡然生出几许怯意。

然而,她再想到,若就此退却,那她与赵郎之事,便就再成不了,又鼓足勇气,色厉内荏地道:“反正我不管,如今我只想嫁给赵郎,明日哥哥若不答应……我就、我就离开侯府,与赵郎私奔!”

“你敢!”李向阳沉声道。

李氏眼眶通红,倔强地道:“我敢不敢,哥哥一试便知,哥哥别忘了,徐家那死鬼还有东西在我手上,若我不明不白死了,那些东西自有人交到官府去,哥哥好自为之吧!”

说着,她转身,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李向阳看着她的背影,沉了沉眸。

待她离开院子,他走到桌案前,提笔写下一张密信,用火漆封死,交给小厮,送出了府门……

刘美人飘在李府,可算瞧够了热闹,心满意足地飘回东宫,把兄妹二人的对话,一五一十告诉给沈灵犀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