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鬼,辱我老母的尸身。”
沈灵犀似笑非笑看着他,并未开口。
一旁的老祖宗,黑漆漆的眼眸,幽冷盯着他,“二郎,昨夜你趁我昏迷,先灌下毒药,又嫌我死的不够快,便用打湿的宣纸,贴上我的口鼻。你昨夜哭得那么真,那么痛,说下辈子再报答我的养育之恩。如今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怎么不哭了?”
徐远善听见这话,瞳孔骤然一紧。
他知道,即便沈灵犀能验出母亲的死因,也不可能猜得出,他作案的细节,以及他在母亲死前说过的话。
那这诈尸的,极有可能就是老祖宗。
哪怕徐远善心思再深沉,此刻他亲手杀死的老母亲,面目狰狞地诈尸出现在面前,他也很难再维持镇定。
徐远善心虚地后退两步。
只是,他很快意识到,若默认了老祖宗的说辞,等着他的,便是万劫不复之地。
鬼,哪怕是诈尸的鬼,也只是个死在他手里的冤魂而已。
怎会比人更可怕?
徐远善转头,看向楚琰,有意提高了音量,“殿下,今日你让太子妃,借家母尸身在此闹事,意欲何为?莫非是要效仿古人,行那‘鸟尽弓藏’之举吗?”
话音落下,院外立时传来骚动的脚步声。
徐远善心下微松。
他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方才在更衣时,便已经在这院外,布下了天罗地网。
这是镇国公府,即便是东窗事发,又岂能让楚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小子,轻易将他拿了去。
大不了,反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