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对她道:“你如今魂魄不稳,不宜节外生枝,且先忍一忍。”

太叔媚闻言,不情愿地撇了撇唇,接过婢女递上来的帷帽戴上,扶着婢女的手臂,往山上走去。

沈灵犀不远不近跟在她们一行人后面,随着人流往山上走。

她手里的竹杖,一直发出“笃、笃”的声响,不时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就连太叔媚沿路歇息的时候,都转头瞧她好几回。

项舟亦是如此,还在她身边转了几圈,都未曾瞧出破绽来。

一路上,百姓们的私语声,更是不断传入他们的耳畔:

“听说这回太子殿下决定焚毁祭坛,是那个太子妃的主意。自从太子妃身穿红衣进城以后,这城里就不大太平。”

“是啊,我也听说了,只这三五日的功夫,城里就死了不少人,连姒老爷子也不例外,如今城里都在传,再这么下去,怕是当真会引来灾祸呢。”

“听我在云疆王府当值的亲戚说,太子妃进城的第二日晚上,就偷偷跑去了圣山,回来以后,性情大变,连夜搬出圣女寝宫,还磕破了头。因此,她才央求殿下,焚毁祭坛和皇陵废墟,说是有邪佞作祟。”

“我看她才是邪佞,定是她执意着红裳进城,招来神鬼怨怒,才会灾祸缠身。”

“听闻她在京城,就会整些邪门术法蛊惑皇帝,太子妃之位也由此而来,我看她就是个妖女。”

“这回她惹上咱们云疆的神鬼,不听她摆布,吃了闷亏,才会要毁祭坛和皇陵吧!她就是心存报复。”

“咱们这种平头老百姓,管不到天家身上去,总之这祭坛不能毁,若毁了祭坛,惹来鬼神怨怒,谁来承担后果?”

“要我看,这新上任的云疆王也是个没主见的,任由朝廷如此胡闹,还不如上一任云疆王在世的时候。这么多年,萧家辅佐云疆王,功不可没,可新王却十分不待见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