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眸光微震,望向赵栋。

赵栋心下放松些许,方才乍见安王魂魄时,他直觉便是心虚,差点乱了分寸。

可现下听见安王提及往事,便又想到,当初在安王面前,他极尽讨好,半点错处都挑不出来,安王未必能察觉出他的所作所为来。

赵栋做出一副被触动的模样,感动的声音带了几许哽咽,“没想到,殿下竟还记得这些。”

“自然记得,本王怎么能忘呢。”少年叹息,“本王死后在这阁楼上,整整呆了两年,哪也去不了,只能靠回忆生前的时光,聊以慰藉。”

赵栋听见“哪也去不了”几个字,想起“安魂阵”,和“生祭阵眼”之事,眼皮猛跳。

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赶忙哄道:“若殿下不嫌弃,打明儿起,下官还像从前那样,日日来阁楼陪殿下。殿下不是最喜欢杂耍班的火戏法吗?下官明日就让人来,天天给殿下变戏法,可好?”

“对了,还有鹤鸣楼的杏仁饼,殿下也最爱吃了,下官明日就给您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