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珩之没有再多的问题了,长时间流血让他觉得困倦,于是闭起眼睛养神。
不多时,绑匪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夏珩之努力撑开眼皮,只见他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屏幕。
“这个号码刚刚给你打了十几遍了,到底是谁这么关心你。”
绑匪动动手指,好奇按下接听,听筒里很快传来嘉言的声音。
“喂,怎么还没来,路上堵车了?”
夏珩之看着天花板,身体逐渐冰冷,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也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他想起妈妈被推下楼梯的时候,就是因为失血过多,好在自己比她幸运,还有个告别的机会。
该对嘉言最后说些什么呢。
夏珩之用尽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虚弱:“你走了吗。”
“我在登机口。”
“那就好,言言……不用等我了,快上飞机吧。我查过,澳洲有一种叫帕夫洛娃的蛋糕,你应该会喜欢,不过一定没有我妈做的好吃。”
夏珩之抬头看着天花板,嘴角扬起浅笑。他回想起小时候,妈妈刚一把蛋糕放进烤箱,嘉言就搬着小板凳坐在烤箱旁边等,隔着玻璃看里面的蛋糕一点点蓬松起来,空气里都是甜芝士的味道。
“对不起啊,言言,我不是一个好哥哥,以前对你很坏,如果可以,把我和那些痛苦的回忆一起忘掉吧。”
“夏珩之,你搞什么?”嘉言只觉得今天的夏珩之很不寻常,心里腾起一股不大好的预感。
一道陌生的声音适时打断他们:“说完了么。”
预感得到了应验,一股寒意蹿上头顶,嘉言皱起眉头,抓住行李箱的手逐渐握紧:“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