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他一进来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只能她出去,她出去了能回得来,他进来了,可不一定能出得去。
夜色漫过窗棂时,她一身素白吊带裙松松裹着肩背,裙角垂落如未融的雪,随着晚风轻轻晃悠。
月光淌在她肩头,映得肌肤白得近乎透明,像浸在溪水里的玉,领口露出的锁骨浅浅陷着,缀着星子似的光。
最醒目的是那双眼睛,清透得像盛着山涧新融的泉,睫毛垂落时投下淡淡的影,抬眼望过来,连夜色都仿佛被这汪清澈洗得亮了几分。
她踩在汉白玉台阶下来,身边跟着挑灯的人。
远处的虫鸣忽高忽低,衬得她周身那片静气愈发分明,像一幅浸了月色的白描,简净,却让人移不开眼。
黎檀栖驻足,让那人先回,随后才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熟悉的车辆。
她双手趴在他窗边,脑袋刚凑近就被里面伸出来的一只手扣住,强势拉进去,和他接吻。
大脑一片空白,只能遵循本源般,溺死在他温柔又来势汹汹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