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绪都被他喊乱了。

“可以同居,”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几乎要被呼吸吞没。

*

等回到房间内,黎檀栖整个人都有一种踩在棉花糖上的虚浮感。

她已经订婚了,有了一层新的、陌生的身份。

容伽南喊她“未婚妻”的时,她这颗剃头的心脏里就好像有一颗小种子在钻呀钻,偷偷探出尖尖的小嫩芽。

酸酸甜甜的。

“檀檀,”黎青栀一身真丝睡袍站在楼梯口,轻轻靠着欧式雕花扶手。

“妈妈,”她惊喜地抬起那张红润消不下的脸蛋,撒娇般问,“你工作处理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