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罢了。”

掌柜的没有辩驳,只是笑了笑,便走开了。

穆青澄也没太在意,他们此番是为了神墨村而来。两县交界一带,共有六个镇子十几个村子,通过沈坼锁定在了渔阳镇,而渔阳镇的大荒山,又有野狼山之称,所以,神墨村大概率是在大荒山,而非鹰嘴山。

“青澄,你累了的话,先回房间睡一觉。”宋纾余瞧她眉目间似有倦色,隔着宽大衣袖,悄悄握住她纤细的手指。

穆青澄刚要说话,余光瞥见正在下楼的陆询,她收回手,迎上去说道:“陆大哥,你该在房里多养养的。”

为免目标太大,打草惊蛇,此趟出行,所有人都换上了常服,称呼自是也隐去了官职。

所以穆青澄便改称陆询为大哥。

宋纾余看着空落落的大手,心里直冒酸水,他是不是也该整一出苦肉计?

陆询披着厚厚的大氅,虽然骑马奔波累了一天,但精神尚好,他温声说:“我想出去走走。方才听店小二说,渔阳镇出产的黑茶,对脾胃很好,我想采购一些,派人送去江南,给爹调理调理身子。”

穆青澄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若说陆询这个养子失职不孝,她这个亲生女儿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一心扑在公务上,对父亲的忽略,亦令她羞愧难安。

陆询目光凝着穆青澄,眼底满是期盼,“青儿,你同我一起吗?”

不待穆青澄回答,宋纾余抢先插话进来,道:“既是为岳父采买补品,我和青澄自然要去的。”

他一副天经地义的口吻,“岳父”二字叫得极其顺嘴,熟捻的仿佛天天这般称呼似的,听得穆青澄尴尬不已。

她微微瞪他一眼,赧然道:“宋公子,不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