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纾余冷嗤一声,便不再理会郭宣,转而将视线投到了宁昌郡主脸上!
宁昌郡主心头一骇,不由得抓紧了沈坼的胳膊!
沈坼抢先开口道:“宋大人,今日是小妹不懂事,冲撞了穆师爷,小妹已经知错,恳请宋大人和穆师爷恕罪!”
“仵作下贱?没有仵作,死者谁来勘验?今日,你们活着站在这里侮辱仵作,他日死后,哪具尸体不得经过仵作尸检?一个国家的发展,是靠千千万万的百姓托举,是各行各业各个工种的人在支撑!前线打仗的士兵需要农民种地产粮,需要绣娘织布缝衣;坐于庙堂为社稷筹谋的高官,亦需厨子做菜,粪工挑粪!在其位,谋其政,穆师爷何错之有?何故得此羞辱?”
宋纾余掷地有声的话语,响彻香梅园!
众官员纷纷垂下了脑袋,心生羞愧!
紧接,宋纾余话锋一转,“宁昌郡主,你命好托生到了皇家,享皇恩浩荡,享百姓供养,却不思为君分忧,为民谋利,大庭广众之下,口出恶言,轻视仵作,与官差对抗,你也想造反了吗?”
“没,没有,我没……”宁昌郡主浑身一抖。
宋纾余厉声喝道:“调令禁军将我京兆府师爷乱棍打死,不是你下得命令吗?好大的胆子!郡主不过是个尊号,何来的执法权?”
宁昌郡主登时泪如泉涌,“余哥哥,我错了,我,我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