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图白家富可敌国的家财,尤其是白知知成为了白家唯一的继承人之后,更是死活要跟白家结亲。知知打听到我在京城,便要来京城找我,白老爷也希望知知能暂避婚事,所以,才放任知知远走他乡。”

这一段,对他人而言是曲折精彩的故事,对当事人却是无法磨灭的痛苦。

穆青澄从未对人说起过,她希望白知知能像个小太阳一般,活得热烈潇洒,这几个月以来,白知知也确实表现得让她以为小姑娘活成了她想象中的样子。

可是今晚,白知知对宋纾余的警告提醒,让她才意识到,有些伤痛,是不会随着时间而过去的。白夫人的前车之鉴,让白知知看透了寡情的婚姻和虚伪的男人,让她犹如惊弓之鸟,对这个世界充满了警惕,让她有了成熟的思考,和对现实通透的分析。

“青澄。”

宋纾余柔声唤回她虚游的神志,轻声说:“我终于理解了白姑娘,明白她为何黏你信你,无条件的帮你了。”

穆青澄用双手揉搓了下脸,深吸一气,道:“大人,我为何想好好打拼,想当朝廷认证的女官,除了为我自己的梦想,我还为了知知。我想成为知知的依靠,想有能力护她,不被他人左右。”

“你在操心她的婚事?”宋纾余一针见血,“当地知府至今还在逼迫白姑娘回去成婚吗?”

穆青澄点头,眉宇间满是愁绪,“是。白老爷单方面退婚,知府不允,白老爷开始以知知年纪小,尚未及笄而拖延,可如今几年过去了,知知已经十七岁了,再不解决的话,恐怕知府要上门逼婚了。”

“这有何难?”宋纾余伸出大手,温柔抚平穆青澄眉间的褶痕,笑吟吟地道:“我都说过了,让你借国公府的势,踩着我往上爬,你怎么没往心里去呢?待我爹回京,我们解决了太后,我同爹爹说,让他认白姑娘为义女,亲自作主为白姑娘退婚。届时,国公爷的女儿,岂是他一介小小知府敢肖想的?”

穆青澄惊得瞠目结舌,“这……这能行吗?宋家是世家大族,认义女,可不是小事儿啊,国公爷能答应吗?”

宋纾余挑了挑眉,“我爹是族长,我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你觉着这事儿,我会办不成?其实,不需要我爹出马,凭我的身份,收拾一个地方小官,亦是手到擒来,只不过,我是有私心的。”

“什么私心?”穆青澄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