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役提进来两桶热水,同冷水勾兑后,在穆青澄的示意下,剥掉死者仅剩的中衣和鞋袜,连同肚兜一起拿掉,完全赤了身子,然后才拿了帕子,仔细为死者净身。
宋纾余不是仵作出身,终究是记着男女大防,哪怕躺在那里的人,已经没有了任何思想意识,他仍是不好意思。
所以,他始终避着视线,只用耳朵听。
“穆师爷,您可以教我们如何检验吗?”吏役小声询问,眼里闪烁着期盼。
田仵作笑了笑,“学艺是要拜师的,拜师可是要有拜师礼的,还要磕头呢。”
“可以啊,只要穆师爷不嫌弃,愿意收我们为徒,我们马上就去准备拜师礼!”吏役兴奋的立马接下话茬。
穆青澄莞尔,“你叫什么?”
“我叫何叶。”长相憨厚的吏役回道,“他叫武六。”
穆青澄瞅了两名吏役几眼,道:“我不收徒的。不过,你们若是真心想学,我也不吝啬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