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1 / 2)

傅时渊闻言瞳孔骤然收缩,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贤妃,嘴唇微微颤抖,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母妃!您的意思是······?!」

「没错!你以为太子和老二为何一束发,便急着娶妻?不都是为了子嗣!」贤妃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待你束发礼后,迎娶静儿,只要先太子和老二一步,生下皇太孙,便可······」

傅时渊猛地站起身,一把甩开贤妃的手,仿佛触碰到什么污秽之物一般。

他后退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子,那个他从小敬爱依赖的母妃,此刻却说出如此荒谬绝伦的话语。

他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

「荒唐!母妃,您疯了吗?!」 他眼眶泛红,拼命压抑泪水,颤抖的嘴唇怒吼着打断着对方的话:「我和皇姐是您的亲生骨肉,不是您争权夺势的工具!皇姐更不是生育的机器!」

虽知道母妃一直在争权夺利,却无法理解,为何母妃会不惜牺牲他和皇姐的幸福,甚至要他们做出如此违背人伦的事情。他的神色带着一丝绝望和痛心。

贤妃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即又换上慈爱的表情,柔声道:「时儿,母妃也是为了你好,只是为了我们母子三人能够在这深宫中生存下去。你想想,若是太子登基,或是其他几位皇子得势,我们母子三人还有活路吗?只有你成为皇帝,我们才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傅时渊强忍着心中的悲愤和恶心,斩钉截铁地说道:「此话休要再提!别说皇姐绝不会同意,我也誓死不从!」 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他转身欲走,却被贤妃厉声喝止。

「逆子!」贤妃脸色一变,厉声道:「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和静儿一辈子的权势和地位!」

傅时渊猛地转过身,逼视着贤妃,一字一句地说道:「既是只有血亲相融,才能生下能力出众的子嗣,那为何母妃不牺牲自己,为我诞下皇长子?」

贤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瘫坐在椅子上,指着傅时渊,颤抖着说道:「孽障!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本宫乃你的生母!你怎可说出如此有违人伦,大逆不道的话来?!」

傅时渊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慈爱,如今却面目狰狞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悲凉和绝望。

他缓缓说道:「母妃啊母妃,您既知此事有违人伦,那您更应知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殿,留下贤妃一人气急败坏,在寝殿里歇斯底里砸了一堆的古董。

没几日便是傅时渊的束发礼。

傅时渊身着华服,举止端庄,去宗庙接受来自父皇的祝福和教诲,由对方第一次为他束发。

束发礼成,他正式成年,然而,傅时渊的心中却丝毫没有喜悦,只有无尽的沉重和压抑。

母妃的那番话如同梦魇一般,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而当夜母妃的华清宫设宴,内外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祥和,觥筹交错。

傅时渊端坐在席间,强颜欢笑,一杯杯酒下肚,却如同饮鸩止渴,心中的苦闷丝毫未减。

酒过三巡,他已有些不胜酒力,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贤妃娘娘的目光落在傅时渊上,过了今日,他就要分府另住,不好操控了。

她眼波流转间,一抹算计一闪而过。

她去而复返,端着一杯酒递给傅静姝,柔声道:「静儿,今日是时儿的束发礼,去敬时儿一杯。」

「阿时今日已经饮了许多,宿醉恐怕伤身。况且,我也不胜酒力······」傅静姝正想婉拒,对上母妃不怒自威的凤眸,只得闭嘴,乖乖接过酒杯。

她走到傅时渊跟前,声音轻柔,与他碰杯:「阿时,愿你今后平安喜乐。」

傅时渊大着舌头回道:「皇姐······这也是······我对你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