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

话未说完，他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压抑的哭声从指缝中泄露出来，像受伤的野兽般呜咽着：「我也是凶手······我也是凶手······」

他悔恨、自责，却又无能为力，只能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水覆难收，阴阳两隔，与君长决。世间充满绝望，每个人心中的痛苦都无法言说。

兰伯特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老师温柔的笑容，以及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那些甜蜜的回忆，如同锋利的碎片，划过他的心房，让他痛不欲生。

他哭得浑身发抖，颤抖着手从后腰掏出激光器，冰冷的枪口抵住自己的太阳穴。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的食指扣动扳机。

「砰」一声枪响划破天际，兰伯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高台，也染红了顾玄敬冰冷的脸庞。

他至死都保持着拥抱顾玄敬的姿势，仿佛要将这份爱永远地延续下去。

顾鹤昭哭到崩溃，尖锐的枪声将他从混沌中猛地拉回，他浑身一颤，茫然地抬起头，看到兰伯特直挺挺地倒在顾玄敬身旁，鲜血染红了高台，也染红了爱人冰冷的脸庞。

兰伯特的手无力地垂落，手中握着一把还在冒着硝烟的激光枪。

顾鹤昭踉跄着扑向兰伯特的尸体，双腿无力，几乎跪倒在血泊之中。

他颤抖着手，从兰伯特手中拿过那把冰冷的激光枪，入手的沉重感让他心头一颤，仿佛共鸣了兰伯特最后的绝望。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枪，颤抖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仿佛看到阿敬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向他伸出手，温柔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静下心来，像局外人一样回顾自己的一生，往事种种，不断闪过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