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敬的身体在离开水面接触空气的一瞬间,泛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他无意识地在养子的怀里瑟缩了一下,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顾淮安用柔软的浴巾包裹住父亲湿漉漉的身体,细致地擦拭着每一寸肌肤,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他的指尖轻轻滑过父亲的肩膀,腰肢,感受着对方肌肤的温度和触感。
为父亲穿上干净的内裤时,他不禁回想起方才的放纵,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最后,他为父亲穿上丝绸浴袍,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在椅子上。
顾玄敬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像一尊精美的瓷器脆弱易碎。
忙完这一切,顾淮安才感到一阵疲惫,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发现上面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浴室里弥漫着氤氲的水汽,夹杂着淡淡的雪松香气,那是父亲沐浴露的味道。
他看着眼前这个意识混沌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温柔。
他想为父亲吹干头发,可意识混沌的父亲此刻已经连坐都坐不住,身体像一团柔软的棉花,东倒西歪。
顾淮安只好腾出一只手,搂住父亲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就在这时,顾淮安听见浴室外传来了脚步声,他心中一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浴室外喊道:「是克里斯叔叔吗?请进来搭把手,我想给父亲吹一下头发。」
「好!」 克里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推门声,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浴室门口。
克里斯一眼就看到往日高高在上的指挥官大人,此刻意识全无软绵绵地靠在顾淮安怀里,平日里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令人心疼的脆弱,如同一个需要人呵护的孩童。
平日里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湿漉漉地披散下来,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颊和耳垂,和线条优美的下颌。
顾淮安让克里斯扶着父亲,一只手拿起吹风机,动作轻柔地为父亲吹干头发。
温暖的气流拂过顾玄敬的脸庞,他舒服地无意识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吹完头发,顾淮安放下吹风机,一把将顾玄敬打横抱起离开了浴室,将他轻轻放到床上。
顾玄敬因这场情事脸颊渗出绯色,鲜润的如同血色,眉头紧蹙低眉阖目,一副病娇美人之态。
又因刚出浴,冰肌雪肤比往日更加水润有光泽,彷佛被雨水洇湿的出水芙蓉,叫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随着呼吸他的胸膛起伏,宽松的丝质睡袍变得松散,露出一截细腻雪白的脖颈,线条优美。
在卧室柔和的灯光之下,鬓发乌黑浓郁挥洒在纯白的枕头上,每一根头发丝都洇着微光。
顾淮安努力压制心动神摇,半垂着眼坐在床边,抬手背探了探父亲的额头,只觉得手背触及一片柔软滑腻,像发烫的脂玉。
军医给顾玄敬量了体温,温度计上显示38.7度,他检查完开口:「指挥官大人体力不支,今日淋雨发热,问题应该不大,我给他打退烧针,睡一觉估计就差不多了。手上的擦伤和脚上的扭伤,我开个药膏,一日擦三次就好。」
医生将退烧针扎进顾玄敬手臂时,他闭着眼浑身猛然一抖,下意识狠狠抓住了顾淮安的手,指甲在他的手背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顾淮安学着小时候父亲哄自己的模样柔声安抚:「不怕不怕,一下子就好了,就当被蚂蚁咬了一口。」
医生很快给顾玄敬打完退烧针,直到针头拔出他的手臂,他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多谢医生!」顾淮安再三感谢,客客气气送走军医。
克里斯搬来一张凳子坐到顾玄敬床边,看起来要陪床守夜。
顾淮安仅仅有条的安排:「克里斯叔叔,父亲还不知道要病多久,我们轮流守着他。今晚我来,您好好睡觉,明天早上你再来换我去休息。」
克里斯见顾淮安言之有理,应声:「好。」
而顾淮安直接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