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无尽的深渊。

顾玄敬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底一片冰冷：「顾淮安，你不配出现在这。你的出现，只会让英灵们的灵魂不得安息。」

「父亲······」南宫景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那我该去哪？”

「哪都好，别出现在我面前······」顾玄敬的声音冰冷无情，紧紧握紧了拳头：「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父亲」南宫景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顾玄敬剧烈的咳嗽声打断。

「咳咳咳······」顾玄敬猛地咳嗽几声，吐出一口鲜血，殷红的血液喷溅在他的手心，触目惊心。

他眼前一黑，身子摇晃了几下，几乎要栽倒下去。

「玄敬！」

「阿敬！」

「君儿！」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众人纷纷围了上去。

南宫景见状，也连忙伸手去扶，却被兰伯特一把推开。

兰伯特怒斥道：「顾淮安，如果你还有一丁点良心，就赶紧滚吧。难道，你真的想把老师活活气死吗？」

南宫景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父亲，仿佛失去了灵魂。

听到父亲咳得更厉害了，看到父亲嘴角殷红的鲜血，他踉踉跄跄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失魂落魄地往外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难忍。

他走得很慢，很慢，仿佛要将指挥官府邸的每一处景物都刻在心里。

他知道，他这一走，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不敢回头，他怕看到父亲眼中的痛苦和绝望，那比任何惩罚都要让他痛苦。

他走到门口，停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寂和落寞，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孤雁，在茫茫人海中无处可去。

父亲一直是他的天，他人生的方向，他生命的支柱。

但此刻，他的天彻底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