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桌上，晕染出一小片水渍。

菩提树下，交缠的两人如同困兽，无尘沉浸在疯狂的发泄中，而顾玄敬则在无声地承受着这一切。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顾玄敬的世界仿佛只剩下对方急促的呼吸，和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回荡。

此刻的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神明掌心上的蝴蝶，又被滚烫的利刃钉在了祭品台上。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神明的掌控和意志。

无尘紧紧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他如打桩机一样不停耸动着劲瘦的腰身，一下一下地撞击着爱人的身体。

饱满的囊袋因禁欲而显得愈发浑圆，一下下急速拍打顾玄敬腿心的皮肉，将那片娇嫩的肌肤拍得通红，因汁水横流显得淫靡色情。

无尘看着身下爱人紧蹙的眉头，和咬得发白的嘴唇，不由停下来低声发问：「阿敬在他们的身下叫得很好听，为何一到我的身下，就闷不吭声起来？是我肏的角度不对？速度不够快？还是力度不够？」

「我是不是该先摸摸你的胸？那些男人们一摸你的奶头，你就会浑身发抖，露出一副很爽的神情······」

「阿敬，你教教我，我什么都愿意学！」

「是不是你喜欢双龙？我是不是该找个玉势，一同塞进你的后穴？你才会叫出好听的声音？」

一向在房事上寡言少语的无尘，此刻却显得格外的求知若渴，聒噪无比。

但他不知道，他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顾玄敬的心脏，让对方无言以对。

顾玄敬捂着脸，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流淌得更加汹涌，与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混合在一起，将鬓边的发丝彻底浸湿。

他从未想过，原本心意相通的恋人，有朝一日竟会变得如此令他难堪。

这场情事，也比曾经任何一个男人的强奸，都令他感到更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