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委屈、后怕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忍不住紧紧抱住傅时渊,贪婪地汲取着这久违的温暖。
「父皇······」他沙哑着声音,带着一丝鼻音,委屈地唤了一声:「三日不见,如隔三秋······」
傅时渊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难忍。
他却将君儿翻了个面,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他的手掌轻轻落在傅君熹的臀部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发出「啪」的轻响,力道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呜!」傅君熹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低呼一声,抬起头,泪眼汪汪地质问:「父皇为何打我?!」
傅君熹还未从第一下的责罚中缓过神来,第二下便接踵而至。臀上一热,颤了颤,被打得发出「啪!」得一声。
「这一下,打你自作主张!」傅时渊凤眸微眯,眉头紧锁,语气严厉:「都说事事要与吾商量,君儿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将吾的话当作耳旁风!」
傅君熹还没来得及辩解, 对方修长的手指重重落在他挺翘的臀部,「啪」的一声脆响,在静谧的大厅内格外清晰。
「这一下,打你孤身犯险!」傅时渊的声音低沉了几分,透着浓浓的担忧:「便是三岁小儿也知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君儿贵为皇太子,怎能如此轻率!」
「我若不亲身犯险,如何掌握完整的证据链,将崔氏连根拔起?!」傅君熹瞪大眼睛反驳,声音刚落下,屁股上又是「啪」的一声脆响。
「崔氏一族,罪不容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你需要证据堵住悠悠众口,也无需你以身犯险!东宫养着那么多能臣干吏,何须你以身试法?」傅时渊语气愈发严厉,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又是一掌落在傅君熹的臀上,力道比之前重了几分。
「这一下,打你妇人之仁!」傅时渊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既已对崔氏下手,便当雷霆万钧,斩草除根,君儿却给他们三日时间所谓自查,岂非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傅君熹觉得自己一心为民,却遭傅时渊责骂,一下子红了眼眶,委屈地哽咽:「原来,在父皇眼中,我万般皆是错!」
他的眼泪一颗颗地砸在傅时渊的手背上,灼热滚烫。神色委屈极了,像一只被主人责骂的小兽,可怜又无助。
傅时渊望着傅君熹泫然落泪的脸庞,一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阵尖锐的疼痛感瞬间蔓延开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君儿,吾知道你一心为民,一片赤诚。可这朝堂之上,危机四伏,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组织语言,斟酌着用词,目光中充满了怜惜和无奈。
他轻轻地将傅君熹的身体翻转过来,让对方正对着自己。傅君熹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如同清晨沾染了露水的花瓣,脆弱而惹人怜爱。他红肿的眼眶,如同两颗熟透的樱桃,更添几分楚楚可怜。鼻尖也泛着淡淡的红色,仿佛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傅时渊伸出修长的手指,指腹轻轻擦过傅君熹脸颊上残留的泪痕,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碎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春风拂过柳梢,带着一丝安抚和心疼:「君儿,你为百姓着想,为大局着想,吾都明白。只是,你也要为吾想想,为你自己想想。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吾该如何是好?」
傅君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下来,哭得更加伤心,更加委屈,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让人心疼不已。傅时渊看着他的眼泪,内心更加自责和痛苦。
他紧紧地搂住傅君熹,语气坚定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君儿,你放心,吾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崔氏的罪行,罄竹难书,吾已派云霆去崔府抄家,将他们满门查抄,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