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他求助地看向顾鹤昭,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我······我该怎么办?」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
顾鹤昭看着对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走到他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肩膀,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冷酷:「很简单,你投案自首,就能平息傅时渊的怒意,以一己之力保全全族。」
顾淮安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你其心可诛,当我是傻子吗?!你想蛊惑我走向死路,来独占父亲!」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去,这是你自己的自由,我也完全没有逼迫你的意思。」顾鹤昭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对方的脖颈,语气低沉而危险:「但你和阿敬之间隔着六十七条族人的性命,你的下半辈子,真的能心安理得地和他双宿双飞?」
顾淮安沉默了,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内心在剧烈地挣扎。
顾鹤昭没有再逼迫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给他时间思考。他知道,顾淮安最终会做出他想要的选择。
良久,顾淮安缓缓抬起头,眼中的迷茫和恐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毅的决绝。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无奈都吸入肺腑,然后缓缓吐出,语气坚定而沉重:「父亲······就交给你了。」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担忧:「我曾听祖父说,冥之国历任皇帝都会各种邪术,从情人蛊就可见一斑。我怕······我会在邪术下招供出父亲的藏身之所。我走后,立刻带父亲离开这里。」
他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
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说道:「求你······一定要保护好父亲!让父亲幸福!」
顾鹤昭看着顾淮安,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顾淮安的肩膀,语气低沉显得稳重:「狡兔三窟,这样的安全屋我准备了很多很多。阿敬就放心交给我,我一定带他离开冥都,幸福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