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解释这段时间的失踪,将是顾鹤昭面临的一大难题。
稍有不慎,他就可能被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回到帝国,等待他的将是未知的命运!
顾淮安静静地站在顾玄敬身后,目睹着两人之间涌动的复杂情绪,他想起与顾鹤昭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争执和打架,如今都变成了珍贵的回忆,心中竟也泛起一丝不舍。
他上前一步走到顾鹤昭面前,皱着眉神情冷淡地叮嘱:「怎么说你也是联邦人,要是真在帝国混不下去,记得早点回来投奔殿下和本侯爷,有我们一口肉吃,总有你一口汤喝。」
尽管对着顾鹤昭语气冷淡,但这却是他表达关心的一种方式。
顾鹤昭抬起头看了顾淮安一眼,眼眸很快低垂,掩饰着内心的翻涌的情绪。
他语气平静地回应道:「殿下和侯爷放心,无论如何,草民都会回来看望两位的。」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顾玄敬和顾淮安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顾鹤昭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最后深深地望了顾玄敬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眷恋,有不舍,也有决绝。
然后,他毅然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等候已久的悬浮车。
随着车门的关闭,悬浮车缓缓升空,逐渐消失在朝阳的光芒中。
顾玄敬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悬浮车离去,直到它完全消失在视野中。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离别的伤感······
乾清宫空旷而寂静,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
顾玄敬和顾淮安一前一后步入乾清宫。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因为顾鹤昭的离开而有些凝重。
顾玄敬走到床边的短榻上坐下, 揉了揉眉心, 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
顾淮安则静静地站在一旁, 垂着眼眸,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傅时渊龙章凤姿,步履沉稳地踏入殿内,一眼便瞥见短榻上慵懒斜倚的顾玄敬,以及侍立一旁的顾淮安。
他略一停顿,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最终落在顾玄敬身上.
「送走顾博士了?」傅时渊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顾玄敬轻轻点了点头,未置一词。
傅时渊顺势在顾玄敬身旁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腰肢,语气带着一丝调侃:「寡人十分好奇,君儿的旧友阿尔贝托送了君儿何物,竟教君儿这般魂牵梦绕?」
顾玄敬的身体猛地一僵,当日阿尔贝托一行人为他送行,现场人多眼杂,傅时渊要是想查,还是有机会查出来礼物是什么,他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傅时渊的触碰,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君儿紧张什么,该不会是定情信物吧?」傅时渊语气轻佻,却暗藏锋芒,他如数家珍般说道:「首相,国王,议员,圣僧,顾博士,忠武侯……君儿到底还招惹了多少桃花债,是为夫不知道的?」
言罢,他目光倏地一转,如鹰隼般锐利地盯向顾淮安。
顾淮安原本低垂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冷不丁骤然被这凌厉的目光锁定,心头猛地一跳。
那眼神中蕴含的威压和审视,仿佛能洞穿他的一切心思,直达心底最深处,让他无所遁形。
顾淮安呼吸一滞,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冷汗涔涔。他感到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噗通」一声,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衣衫。
顾玄敬的目光顺着傅时渊凌厉的视线,看向匍匐在地的顾淮安,眉心微蹙,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快。
他有些不满地看向傅时渊,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吓他做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