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祈求原谅，想要弥补自己的罪过，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千言万语最终只汇聚成一声悲痛的哽咽低喃：「对不起······我······」

话语哽在喉咙里，像一块尖锐的石头卡在那里，让他难以呼吸难以言语。

他的忏悔还未说完，就被顾玄敬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打断：「你知道，表面上风光无限的皇太子，实际上是傅时渊的禁脔吗？」

顾淮安猛地抬起头，目光撞进顾玄敬那双幽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他神色一滞，呼吸也为之一顿。

其实，当他知道父亲还住在陛下的寝宫乾清宫时，一个可怕的猜测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相信，然而，父亲此刻亲口证实了他的猜测，顾淮安只觉得心都要碎了，仿佛被人狠狠地撕裂，鲜血淋漓。

顾玄敬静静地看着顾淮安，那双幽深如潭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浓重的悲哀，他知道，顾淮安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将最终生与死的决定权交给了顾淮安，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现在还有这个胆子吗？」

这句问话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挑衅，是引诱，是明晃晃的勾引。

顾淮安感受到了顾玄敬话语中隐藏的绝望和决绝，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低呼一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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