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熄灭。
发白的嘴唇被他咬破,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染红了苍白的下巴显得触目惊心。
鞭子上的倒刺深深地嵌入顾玄敬的皮肉之中,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块块血肉。
鲜血顺着脚趾流淌下来,不断滴落刑凳子,触目惊心的血液如蛇般在白洁的地上蜿蜒。
那刺目的鲜血之色刺激着顾淮安的视线,也刺痛着他的心脏。
顾玄敬原本白皙的双脚,很快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皮,看起来惨不忍睹,叫人不忍直视。
顾淮安看着眼前这人间炼狱般的景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将早上吃的能量胶囊全部吐出来。
他的手指痉挛般地抽搐着,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滴落在血迹斑斑的地面上,他感觉自己的手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每一根筋骨都在抗拒着继续施刑。
鞭子在他的手中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脱手而出。
一旁观刑的云霆,语气不善提醒道:「忠武侯,莫要心慈手软,连累自己。」
顾淮安深呼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软。
如果不能令傅时渊满意,别说保下顾玄敬的双脚,连他自己的性命都难保。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忽视心中翻涌的情绪,扬起颤抖的手臂一下又一下机械地挥动着手中的鞭子。
顾玄敬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剧烈的疼痛如同一把把烧红的尖刀,在他身上反复切割、凌迟。
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却抵挡不住那排山倒海般的痛楚,眼前阵阵发黑,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昏厥过去。
他喉咙里满是血腥味,却已经无力发不出任何痛呼,唯有几声破碎的呜咽如同杜鹃啼血,在空旷的暖阁中凄厉得回荡着绝望。
沾了盐水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顾玄敬的足心,每一鞭都像是要将他活活疼死。
很快,他的足心被打得露出触目惊心的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