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前些日子陛下召见了我,我抵达寝宫时他正在午睡。陛下醒来时似乎还有些迷糊,无意咬了我一口。」
他优雅地抬起右手,展示虎口处浅淡的牙印:「后来,陛下解释说是因为做了个噩梦,惊醒后才误伤了我。」
桑德看着顾玄敬愣在当场吗,停顿片刻,语气中透着一丝疑惑:「我不明白,这个牙印和这场宫变有什么关系?」
他微微蹙眉,湛蓝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不解。
顾玄敬脑海中突然浮现兰伯特这些日子,一直带着羊绒手套的画面,每个细节都无比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无法忽视。
他顿时如遭雷击瞳孔骤然放大,整个人僵硬地坐在那里,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股寒意从他的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衬衫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桑德观察着顾玄敬的表情变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我们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他的语气依旧温和:「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和我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玄敬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艰难地开口,避开了有关性虐的部分向桑德含糊的解释了幕后之人的存在,以及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落入陷阱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之间误会重重,不过没有关系,说开就好。」桑德也不嫌那张水泥床肮脏,优雅地坐在顾玄敬身旁,动作轻柔地用白洁如新的昂贵衣袖,擦了擦顾玄敬沾满灰尘的脸,仿佛在抚摸情人的脸颊而不是对待一个阶下囚。
他凝视着顾玄敬,目光却像是穿透了眼前的牢笼,回到了昨天。
他的眼神变得迷离,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神情中流露出一丝后怕,还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情。
他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昨天,当你躺在我的怀里,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到快消失,我以为我要永远失去你了。」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所谓的权势地位,宏图伟业,都比不上你的性命重要。」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顾玄敬:「你背叛我,不过是为了「种族优胜宪法」。我知道你双性人的秘密,也理解你的苦衷,更愿意帮你实现你的抱负和理想,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顾玄敬顾不上惊讶于自己隐藏至深的秘密就这样被桑德轻而易举地揭开,他猛地抬起头,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此刻如同燃起两簇熊熊烈火,直直地望向桑德。
「桑德,不仅仅是「种族优胜宪法」,我希望能建立一个更加平等、自由的帝国。我希望所有的弱者得到善待,女性不再是男人手中的附属品,不再被视为生育的工具,她们应该拥有和男性平等竞争的机会,和一样的人权!」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直视着桑德的眼睛,目光灼热而真诚,语气坚定的仿佛在宣誓:「如果你承诺变革这个日益腐朽的帝国,我愿意发誓永远效忠于你,至死不渝!」
「哎······」桑德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怜惜:「玄敬,你还不明白吗?我要的不是你的效忠。」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的性格太容易得罪人,这些年来,我为你四处奔走,周旋于各种势力之间,扶着你一步步坐到指挥官的位置······」
他转愈发目光灼灼地看着顾玄敬,轻轻地拂过对方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呢喃:「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原因?」
「我从未要求你这样做!」顾玄敬对感情迟钝,以为对方施恩求报,厌恶地别过脸冷冷地回答:「再说,你扶持我,也是为了踩着我向上爬!我也曾是你铲除异己的刀,为你鞍前马后出生入死多年。我们互惠互利,我并不亏欠你。」
「我从不否认我的野心,也并不是在计较谁为谁付出更多。」桑德愈发靠近顾玄敬,弯下腰直视着对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