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枪口就这样抵着他的上颚,猩红的舌尖有意无意地舔舐着冰冷的枪管,他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顾玄敬,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疯了······」顾玄敬看着对方一系列骚操作瞪大双眼,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掌心满是冷汗。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过于虚弱竟然无法控制住那根在扳机旁不断颤抖的食指,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擦枪走火不敢再动弹分毫。
惊变只是一瞬,机械手臂猛地伸出手,冰冷的金属手指快如闪电,一把抓住顾玄敬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剧烈的疼痛让顾玄敬闷哼一声,五指顿时失去了力气,激光枪无力地从掌心滑落。
顾鹤昭眼疾手快地接住掉落的枪,反手一挥漫不经心往天花板丢去,机械手臂松开顾玄敬的手腕,像欢快的狗狗追击飞盘一样一下子抓住空中翻滚的枪。
它抓紧枪,像砸核桃一样狠狠将枪砸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地面瞬间龟裂,激光枪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四溅。
「哈哈哈······阿敬······承认吧,你根本不舍得杀我······」顾鹤昭心里激荡不止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的得意。
他猛地伸出双手紧紧抱住顾玄敬,俯首狠狠地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他的吻粗暴而急切充满了侵略性,带着疯狂的占有欲。像是野兽在宣示主权,又像是要将对方整个人吞噬。
他很快用舌头撬开顾玄敬的牙关,贪婪地掠夺着对方的呼吸。
消毒水和干净的剃须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充斥着顾玄敬的鼻尖,那曾是让他安心的气味,此刻却让他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
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推开身上如同巨石般压着自己的男人,却感觉四肢如同灌了铅般沉重,连抬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被对方死死地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这还是他记忆里的那个温柔体贴的大哥吗?
顾鹤昭禁锢越来越紧,顾玄敬无法动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眼前一阵阵发黑,绝望地瞪大了双眼,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绝望和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心中一阵恶寒,使出吃奶得劲终于别过头,躲过了顾鹤昭的唇。
「放开我!禽兽!」顾玄敬奋力挣扎企图逃离顾鹤昭的怀抱,却因为药效发作身体发软,只是像泥鳅一样徒劳地扭动了几下身体。
此刻的他,就像是被囚禁在笼中的金丝雀,被顾鹤昭的爱意和占有欲紧紧束缚无法逃脱。
「阿敬,你怎么每次都只会骂我禽兽·····一点新意都没,我都听腻了······」
他的手指带着令人作呕的炽热温度,缓慢地从顾玄敬滚烫的脸颊滑落,最后停留在他的脖颈。那里动脉的每一次跳动,都清晰地传递到顾鹤昭指尖,仿佛在回应自己狂乱的心跳。
他的眼神迷离,如同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件完全属于他的旷世巨作。
「我已经回答过你了,只是你忘记了······」他微微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顾玄敬的耳畔,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我的确禽兽不如,但这都是你自找的,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勾引我······」
「勾引?!」顾玄敬愤怒得重复这两个字眼,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个疯狂的人,眼角因为愤怒而泛起一丝艳色,他颤抖着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你他妈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勾引过你?!」
顾鹤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眼神阴鸷得如同毒蛇仿佛要将顾玄敬整个人吞噬。
「这些年,我无时无刻都在克制着自己,克制着想要把你占有的欲望。我从未主动找过你,对你的态度也够冷硬绝情了。」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顾玄敬脖颈上的动脉,语气中带着一丝病态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