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过失,容舒在此,多谢大人与闻姑娘包涵。”

容舒离开这梧桐巷便不会再回来,待得哪日顾长晋与闻溪大婚时,她大概已经离开了上京。便是不离开,她定然也不会来。

即是和离了,那便谁都别去打扰谁。

今儿这铺子即是贺礼,也是容舒给闻溪的歉礼,顾家不是多有家底的人家,一个女子不管成没成婚,都定要有点银子傍身。

只闻姑娘……兴许也不会想要这铺子,她思忖了片刻,又道:“若闻姑娘不喜管铺子,这铺子顾大人与闻姑娘自可随意处置,便是捐出去,也是善事一桩。”

顾长晋注视着她。

她大抵不知,她这人委实是藏不住情绪。

当他将和离书递与她时,她神色中那一瞬的解脱与如释重负压根藏不住。

就好似这桩婚姻成了她的一个枷锁,如今枷锁掉了,人便也松快了。

和离书递出的那一刹那,压抑了许多日的情绪再次卷土重来,那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脏蔓延至全身。

顾长晋很明白,一旦和离了,他与她自此缘尽。

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想同她说,他没喜欢过闻溪,也不会同闻溪成亲。

只这些话到了嘴边,理智在瞬间回拢,他猛然间闭了唇。

知她对闻溪心存愧疚,顾长晋接过容舒递来的匣子,低声道:“多谢,容姑娘放心,闻溪不会有事也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