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提,盈雀自是想起了那夜她二人是如何眼巴巴地等着姑娘叫水的。殊料一直等到天亮,都没人叫水呢。
“怎会不记得?”盈雀皱了皱鼻子,得意地哼了声:“那会咱们俩进屋,殿下一张俊脸冷飕飕的,拿着一卷书册坐在一旁,看都没看姑娘一眼呢。哪像现在,姑娘在哪儿,他的目光就追到哪儿。”
盈月一想,可不是么?
明明去岁姑娘去扬州之前,殿下对姑娘还是克制有礼的,可从扬州回来后,殿下对姑娘的那颗火热的心连盈雀那粗枝大叶的都看出来了。
想起今儿夫人叫人炖的补汤,盈月忖了忖,
加快脚下的步伐,道:“咱们快去多烧些水晾上,今个不知要叫多少回水。”
夜里西厢院叫了两回水。
容舒累得手臂都不愿意抬了,眼睛一阖便沉沉睡去,翌日醒来,天光早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