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她们来东宫陪你。”

他需要将盈月她们留在鸣鹿院做一个以假乱真的局,这也是为何现在不能将她们送来东宫陪她。

只他知她喜欢身边有熟悉的人在,幼时一个人被留在扬州以及前世孤独死去的经历,使得她对孑然一身总有种莫名的不安。

尽管她从不怨天尤人,且乐观坚韧。

但只要是人,总会有深藏在心底的脆弱。

顾长晋的话叫容舒又心安了不少。

眼下离上元节只剩一个月的光景,说短不短,但说长也不长。

他留盈月她们在鸣鹿院定是有他的谋划,耐心等待便是。算算时日,指不定阿娘比盈月她们更早抵达东宫。

想到阿娘,容舒心神一定。

她望着画帘外那若隐若现的身影,道:“你不必在此守夜,实在不放心,让竹姑姑与兰萱到内殿守夜便好。”

帘外的人没应话,良久,他道:“不碍事,这样我能安心些,也能歇得好一些。”

容舒站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拔步床。

她今儿玩得痛快,四肢一阵酸软,心神却比先前安定许多,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